第(3/3)页 十二名暗卫……却没能提前察觉刺客。 可太医院,却在出宫前两日,就备好了足以救治十数重伤者的金创药。 而赵砚之的伤,虽看着血流如注,却巧妙地避开了要害,只伤了皮肉,经脉未损,养月余便好了。 一切都太巧了。 巧得像一场精心排练的戏。 姜鸳指尖冰凉。 她想起他养伤那段日子,他非要她日日夜夜守在他身边,黏着不放。 想起他每次吻她时,眼底那点湿漉漉的、近乎病态的满足。 想起他贴着她耳边说的那些话—— “只能想我。” “不然我就杀了他们。” 原来……他是真的,会为了让她爱他,而不惜一切。 包括自己的命。 姜鸳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,半晌,才低声道:“退下吧。” 李玄领命而去。 暖阁内重归安静,只剩炭火偶尔爆裂的轻响。 姜鸳指尖颤了颤,第一次生出一种近乎窒息的恐惧。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 她甚至不敢再想下去。 她爱上的人,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…… 赵砚之进门时,先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。 窗外冬阳淡薄,姜鸳正坐在暖阁临窗的罗汉床上,月白宫装冷得像雪。 她虽贵为皇后,但在私下里,除了明黄和大红,最常穿的颜色还是蓝色和白色,这两种颜色也最为衬她。 就像现在这样,清冷得像一尊玉雕的菩萨,美得让人不敢直视,却也拒人千里之外。 赵砚之脚步一滞,心口像被什么猛地攥住。 鸳儿……在生气? 不,不对。 比生气更可怕。 她整个人都笼着一层冰冷的疏离,像在无声地筑起一道墙,把他隔在外面。 赵砚之心底的慌乱瞬间涌上来,几乎要淹没他。 第(3/3)页